本就神情忐忑的佣人们，这下子脸色更难看了。目送着郁卿走上楼梯，消失在二楼，才有人小声道：“被他听到了怎么办？他再不被少爷喜欢，也是少夫人啊，万一给我们小鞋穿……”
这群佣人中年龄最大的那一个强装镇定：“别担心，我们都在姚家多少年了？而他这个少夫人，还不知道能当多久呢！”
其实郁卿也是这么以为的，他知道姚晟娶他只是为了权宜之计，实则非常讨厌他。等风波过去了，对方大概就会和他提起离婚的事吧？郁卿心想。
他默默等着姚晟对他提离婚的那一天，可这一等，直接把三年时间给等过去了。
漆黑的房间里，灯光突然亮起，这让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郁卿下意识闭上眼睛。
等他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线，重新睁开眼的时候，就看到姚晟已经起身准备去洗澡了。
“你还躺着做什么？回你的房间去，希望我洗完出来的时候，不用再看到你。”姚晟一边往浴室走，一边说道。
“我知道了，姚先生。”郁卿回答道，嗓子还有些嘶哑。
“顺便让人来把床单给换了。”姚晟补充道。
想着姚晟洗澡速度一向很快，郁卿不敢继续耽搁下去，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先勉强套上。身上的青紫痕迹被衣服覆盖遮挡过去，却挡不住行动时难受的感觉，双脚落地的时候，身上泛起的酸痛感让郁卿倒吸一口气。
每次都是这样。
姚晟平时还能无视掉高匹配度AO之间的吸引力，可在omega发情期或者alpha易感期的时候，这种彼此间的吸引力根本无法靠意志力抗拒。心里抵制却被生物本能所控制，姚晟的行为自然也称不上温柔，每次等两人清醒过来之后，郁卿的状况都挺凄惨的。
只是，这并不能让姚晟有丝毫的怜惜之情，他只会在清醒过来之后立刻赶郁卿走，自己也会马上去洗澡，洗去身上和郁卿纠缠过的痕迹，并让人换掉沾染了郁卿气息的床单。
就好像郁卿是什么不堪的脏东西一样。
大晚上的，郁卿没有去叫佣人起来给姚晟换床单，而是选择了自己动手。这样简单的家务事郁卿做起来得心应手，很快就完成了。听到浴室的水声消失，郁卿带着换下来的床单离开了姚晟的房间。
姚晟穿着浴袍出来时，没有再看到郁卿，但是房间里还有没散尽的信息素气息。栀子的冷香与霸道的龙涎香气息交织在一起，似乎还在昭示着片刻前的悱恻缠绵。